女配要行乐黄色大樱桃

27. 中计了

    等叙白端着咖啡杯回到客厅的时候,沙发上早已空无一人。
 




    “真是调皮的客人啊…”叙白盯着沙发上凹陷的褶皱,轻笑着将杯子放在了茶几上。
 




    他好整以暇地脱下白大褂,扶了扶金丝眼镜,眼底闪着兴味的光,斜倚在一楼的楼梯扶手处,抬头看着二楼,嘴里轻声呢喃:“那就让我们来玩个游戏吧。”
 




    而此刻的二楼,白绯正站在宽敞的诊疗室里。
 




    诊疗室中央摆着两张沙发,中间隔着一个茶几,上面有插着鲜花的花瓶,还有一支钢笔和一个烟灰缸。诊疗室另一边则是摆得满满的金属书架。
 




    白绯抽出书架上最外侧的蓝色文件夹,扉页贴着一张拍立得。照片上穿着校服的少女眼袋青黑,泪沟凹陷,看起来状态不太好。但她仍艰难地挤出笑意,有些怯怯地注视着镜头,面容青涩又腼腆。
 




    白绯记得这张脸,上次仓促一瞥间,这张脸的主人正躺在担架上被推进抢救室,面色惨白如纸,毫无血色。
 




    白绯捏着纸张的手指蜷了蜷,快速地浏览起女孩近期的诊疗记录。
 




    病历上的钢笔字遒劲锋利,然而记录的病人状况却并不好。女孩名叫程莉莎,被送来叙白处治疗时已经诊断重度抑郁,近期更是出现解离性失忆,还有高度自残倾向。
 




    根据诊断,似乎是在学校里遭遇了霸凌,然而却被父母指责是她自己有问题,才会如此不合群。为什么偏偏是你遭到霸凌,不是别人?一定是你自己有问题。
 




    非常典型的受害者有罪论。
 




    少女求救无门,却始终未曾将刀锋对准她人,而是选择伤害自己。她渐渐相信,一切的缘由都是出于己身,自己活着才是原罪。
 




    在最后一则记录上,洇开的墨渍上写着“割破颈动脉自杀就医,医院治疗中。”
 




    看来是救回来了...
 




    白绯吁了一口气。之前她对女孩也不过是路人的惋惜,然而如今对她越是了解,心中就越是替她感到难过与愤怒。
 




    以前白绯在福利院生活,也没少遇见被欺负的事,但是她的性格从来如野狼,宁可与人同归于尽,都绝不会放过欺辱她的人。这种不要命的狠劲让人害怕,渐渐地竟然也无人敢小觑她了。
 




    陈莉莎无疑是个善良得甚至称得上软弱的孩子,世界上的恶意却尤其喜欢找上这样的人,他们有些精准的直觉,总是能挑出软柿子,来实施自己的暴行。
 




    她想,也许该挑个机会去见见女孩。既然有缘遇见,也许程莉莎也在等着自己助她一臂之力呢?
 




    至于叙白有没有在程莉莎的治疗中使坏,她是个外行,在病历上也看不出什么猫腻,只能遗憾地放了回去。之后,她又随手抽了几本翻看,依然一无所获。
 




    白绯整理好书架,托着下巴站在房间里沉思。一开始,她还以为自己会发现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,比如什么血腥照片、血腥视频之类的。或者更甚,也许还会有什么隐藏的密室。
 




    但事实上,这里的一切看起来都很平常,就是一个寻常的人类工作室兼住所的样子,甚至可以说,比一般的男性房间都要整齐、干净甚至有品位。
 




    就在白绯准备放弃的时候,却突然听到叙白的脚步声一路越过二楼,直奔三楼而去。
 




    难道三楼有猫腻?白绯眼睛一亮,越想越觉得有可能。
 




    叙白在发现自己不见后,一定会担心秘密被发现,于是第一时间直奔藏着关键信息的地方而去。那岂不是只需要跟着他,就能不费吹灰之力找到他最大的秘密了?
 




    白绯几乎是立刻就准备开门尾随而去,余光不经意扫过桌上的花瓶,犹豫地顿了顿。
 




    要不带上花瓶防身?这瓶子小巧趁手易隐蔽,发生紧急情况的时候往叙白脑袋上那么一砸,保管当场给他开瓢,实在是杀人越货的利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