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阀巴奀月

第5章 风起(第2页)

 最让袁熙在意的是,他从少女身上感到一股,若有若无的妩媚风情,袁熙心跳快了一拍,好似被什么触动了一般,升起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。

 但他立即吸了口气,回过神来后,双手作揖对着宫装少女道:“小姐受惊了。”

 “哼,哼!”明眸皓齿的刘妍,不满袁熙不先问差点受伤她,反而问别的女人。

 宫装少女在刘妍的,搀扶下微微点头,娇声说道,“妾身还要多谢公子出手相救,不知阁下是哪家的公子?”

 袁熙随即答道:“举手之劳罢了,中军袁校尉乃家父,在下名熙草字显熙。”

 曹昂也走上前来,袁熙介绍道:“这位是典军曹校尉大公子曹昂。”

 他逐将刚刚发生的始末简略说了下。

 那宫装少女脆生生道:“也怪不得你们。”她微微一笑又对袁熙说:“我知道你,妍儿妹妹经常和我提到袁公子呢。”

 这下轮到袁熙和刘妍不好意思了,只见刘妍跑到袁熙身边压低声音,说道,“袁显奕,她是我大哥的未婚夫人唐姬,你不要有什么心思。”

 小刘妍和小母鸡一样,生怕自己对唐姬有想法,虽然自己的确有想法。

 袁熙吃了一惊,倒不是那少女认得他,以他今日的少年才子,太子伴读的名声,被人认出并不算什么。

 他惊奇的是看到,那少女的秀丽妩媚容貌,再联系起那个弘农王妃唐姬。

 以舞和废帝刘辨诀别,这怎能不让他惊奇于眼前的少女,少女虽然还不出落得绝艳。

 但是确实有倾城绝色的资本,不比高月和蔡琰、刁秀儿差。

 唐姬者,汉废帝弘农王妃也。汉灵帝崩,子辩立,董卓废之,置于阁上,使郎中令李儒进鸩。王曰:“是欲杀我耳。”不肯饮。强之,乃与姬及宫人饮宴别。酒行,王悲歌曰:

 “天道易兮我何艰,弃万乘兮退守藩。逆臣见迫兮命不延,逝将去汝兮适幽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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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因令姬起舞,姬抗袖而歌曰:

 “皇天崩兮后土颓,身为帝兮命夭摧。死生异路兮从此乖,奈何茕独兮心中哀。”

 歌竟,泣下呜咽,坐者皆欷。王谓姬曰:“卿王者妃,势不复为吏民妻,幸自爱!从此长辞。”遂饮鸩死,时年十四。

 姬归颍川。父会稽太守瑁欲嫁之,姬誓不许。及李傕破长安,钞关东,得姬,欲妻之,固不听,而终不自明。

 尚书贾诩知之,白汉献帝。帝感怆,迎姬置园中。使侍中持节,拜为弘农王妃。

 在袁熙声色俱厉的询问下,得知原来是刘妍偷偷地拉着唐姬,跑出来玩儿的。

 袁熙看了看四周后说:“现在不太平,我们护送刘姑娘和唐姑娘回府吧。”

 唐姬没有推辞微微颔首道:“如此甚好,那就麻烦公子了。”

 只有刘妍在一旁表示不满,撅着小嘴道,“混蛋,袁显奕,我呢。”

 两个仆人让刘妍与唐姬上马车,然后同袁熙,曹昂一起,就往宫中方向回返了。

 袁熙将她们送到宫门附近,就做别和曹昂回去找许褚等人了。

 不过后来,这弘农王妃,唐姬,成为了太宗宣武帝袁熙的妾室,也是他的禁肉和玩物,真是不胜唏嘘。

 待回返后,袁熙曹昂等人牵过马,寻见曹昂的随从,那随从早把毛贼给绑了结实,就等着曹昂发落了。

 曹昂心里那个火呀,上前狠狠抽了毛贼几个马鞭,打得他哀嚎不止。

 袁熙心思一动,劝道:“子修,等会送他去廷尉衙门,在大街上动私刑也不怕被曹世叔知道。?”

 曹昂恨恨地瞪了眼毛贼,随叫随从牵着跟在马车后面。

 袁熙曹昂两人牵着那个毛贼,来到南宫东侧旁边。

 东汉洛阳城南宫东侧,是官署府衙集中地,司徒府、司空府、太尉府,也皆在南宫东南角。

 袁熙对曹昂说道:“犯人就由我押解到廷尉衙门去吧,你赶紧去照料一下你的马匹,还有跟曹世叔说一下情况。”

 曹昂担心青叶马和父亲的责难,不虞有他,道了声谢就和他随从走了。

 即将到大理衙门时,那毛贼哀求道:“公子且听我一言,我做着下贱勾当实在是有苦衷的。”

 袁熙冷笑道:“难道有难处就可以无视国法,干些乱纪的勾当?”

 毛贼拖着满是鞭痕的身子,当着大街跪下道:“请公子饶恕小人一次,小人愿意衔草结环以报答公子。”

 袁熙闻言不禁来了兴趣,一个毛贼既然也知道衔草结环。

 要知道这个时代,教育都集中在士族大夫阶层手里,平常人家是很少有读书的机会。

 袁熙心思一动,让许褚带着毛贼,跟着自己来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。

 毛贼拱了拱手道:“小人祝奥本豫州人士,前些年闹黄乱方才跟着乡人一路逃难来到司隶,这些年一直漂泊无定,直到前年实在是难以维持生计了才来到洛阳混口饭吃,可小人实在无能又没有什手艺,无奈下结识了些城里的闲人,做起了这勾当。小的一人挨饿受冻不打紧,可是小人还有一老母和兄弟,您是识道理的贵人应当知道那个什么‘家贫亲老’,小的肯定不吃不了官俸禄但也不忍见老母受罪,求公子放小人一条生路。”

 袁熙听他说得不伦不类,倒也条理清楚为人也机灵,如果真的是至孝之人,那不妨收为己用。随问道:“你读过书?”

 “不曾,只是在老家时跟一个占卜的先生学过几天字。”袁熙心里叹息了下,因为战乱和官吏的盘剥,不知道多少百姓流离失所。活的当真是猪狗不如,这些他是知道的。

 袁熙再问道:“你可愿意为我做事?”

 祝奥咦了一声,想不到袁熙竟然提出如此要求,他马上跪下磕头道:“能给公子做牛做马,是小人的福分,还不知道公子尊名?”

 袁熙淡淡道:“我姓袁,你叫我二公子就可以了,你且立一个誓效忠于我,你做我奴仆的契约书改日再说。”

 东汉这个时代人们还是挺重视忠信的,君不见刘备以信义行天下,虽百败而不亡,便是这信义的力量了。

 “袁 二公子?莫不是袁家才子!”祝奥惊喜道,要知道虽说做了奴仆,但跟个有权势的主子,他的日子也有了依靠。

 这个时候袁家四世三公的招牌,还是很值钱得。袁家和袁熙的大名他当然听过。

 像他这种人街井的小道消息最是灵通。袁熙也正是看重了这一点。

 祝奥也不迟疑,当即发了个效忠的誓言。袁熙让他明日来袁府后门等侯,自己就和许褚骑着马匆匆回袁府了。

 此时冬月,天黑得早,夕阳已西下,残阳映得洛阳城里,一片血色红光,街上行人也渐渐稀少。

 “家中仆人多的是,公子为何收下那种手脚不干净之人?”许褚疑惑问道。

 “仲康,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一面,有些事就得他那样的人做的来,用人所长嘛,天要变了,我们也要做些准备,仲康你待会去‘赌坊’一趟,叫华胥查一查这个人的底细。”袁熙解释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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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许褚摸摸头道:“不太懂,不过公子是大汉数得着有才识之人,做的事一定不会错,俺老许只管跟着公子,吃肉喝酒打架就行了。”

 袁熙微笑道:“你今天那两下还真行,回去叫账房温先生处,取一壶老酒给你吧。”

 这个时候的酒很值钱,都是粮食酒,而战乱年代,粮食又是紧俏物资。

 “俺谢过公子啦!”许褚乐呵呵道。

 回到袁府,袁熙让许褚去取酒,他自己来到了前堂。

 他正好赶上晚饭,也就是“飧”。其实秦汉时期人们一天只吃两顿饭。

 由于农业不发达,粮食有限,即使两顿饭也要视人而定。

 第一顿饭称“朝食”或“饔”,第二顿称“飧”或“食”。

 当然像袁家这种家庭均是一日三餐了。

 当晚难得袁隗、袁绍、皆在,长子袁谭此时在汝南老家打理家中事务,三弟被安排去河北堂叔那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