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5章 暗流交织,各方之态(第2页)
他数次想要带兵返回襄阳探望父亲,并试图阻止蔡瑁的阴谋,但都因兵力悬殊、路途遥远以及蔡氏党羽的阻挠而未能成行。
江夏虽是军事重镇,但刘琦初来乍到,根基未稳,手中能调动的兵力有限,且大多需要用于防备江东方向的潜在威胁。
他就像一只被困在孤岛上的鸟,眼睁睁看着远方的巢穴即将倾覆,却无力飞渡。
近几日,刘琦甚至通过我们预先建立的极其隐秘的渠道,连续送来了两封密信。
信中言辞恳切,充满了对父亲病情的担忧、对蔡氏篡权的愤慨,以及对自身处境的无助。
他几乎是在哀求,询问我们(他可能以为主要是问计于孔明,但我知道,信最终会落到我手里)是否有良策助他脱困,或至少能保全性命。
读着刘琦那充满惶恐与哀求的字句,我心中虽有波澜,却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眼下的新野自身难保,如同狂风巨浪中的一叶扁舟,哪里还有余力去拯救远在江夏的他?
我只能指示玄镜台江夏分部,密切关注刘琦动向,尽可能为他提供一些预警信息,并在“力所能及且不暴露自身”的前提下,给予有限的物资或情报支持。至于更进一步的行动,只能暂时搁置。
他这颗我们当初费心布下的棋子,现在看来,其自身的命运已经变得岌岌可危,能否在即将到来的风暴中存活下来,更多地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。
外部暗流汹涌,新野内部,也并非铁板一块,各种情绪和心思同样在交织碰撞。
主公刘备这几日明显忧心忡忡,鬓角的白发似乎又增添了不少。
他几乎每天都要召集我和元直、孔明议事,反复推敲守城策略,询问粮草、兵械的储备情况。
言谈之间,他既有对曹操大军压境的深深焦虑,也有对荆州基业可能沦丧的惋惜,更反复强调,纵然战至最后一人,也绝不能行伤天害理、祸害百姓之事。
这种近乎迂腐的“仁德”底线,在这种生死存亡的关头,有时让我感到无奈,却也隐隐有些敬佩。
这或许正是他能屡败屡起,聚拢人心的根本原因吧。
云长和翼德则简单直接得多。
他们早已摩拳擦掌,每日除了加紧练兵,便是向主公请战,恨不得立刻出城与曹军决一死战,重演当年斩颜良、诛文丑,或据水断桥喝退曹军的“辉煌”。
他们的勇武和斗志无疑是鼓舞士气的利器,但也需要我和孔明、元直在一旁不断地劝说、安抚,约束他们的冲动,以免打乱整体的防御部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