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三国之曹魏的棋局住在月亮上的嘟嘟

第295章 祸及家人(第3页)

 "诸葛公子,别来无恙啊。"领头的校尉冷笑道,"孙太常请您回去做客呢。"

 诸葛建将母亲护在身后,剑尖直指来人:"要杀要剐冲我来,放我母亲走!"

 校尉嗤笑一声,突然挥手。数支羽箭破空而来,诸葛建挥剑格挡,却见母亲胸口已插着一支箭矢。

 "母亲!!!"撕心裂肺的喊声划破夜空。诸葛建疯了一般冲向敌人,却被绊马索重重绊倒。他挣扎着抬头,看见校尉的刀锋在月光下泛着寒光。

 "可惜了,"校尉一脚踩住他的背,"太常要活的。"随即后脑传来剧痛,黑暗吞噬了诸葛建最后的意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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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孙峻下令,将诸葛恪满门抄斩,夷灭三族。

 诸葛氏满门老幼,从白发苍苍的老仆到尚在襁褓的婴孩,尽数倒在血泊之中。其外甥都乡侯张震被缚至市曹时,仍破口大骂:"孙峻奸贼!吴国必亡于你手!"刽子手刀光闪过,头颅滚落,围观百姓纷纷掩面。常侍朱恩临刑前长叹一声:"早知今日,何必当初......"语毕引颈就戮。

 建业城的排水沟渠被染成暗红色,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。乌鸦在城头盘旋,发出刺耳的鸣叫。

 早在诸葛恪权势滔天时,建业街头的孩童就拍手唱着诡异的歌谣:

 "诸葛恪,芦苇单衣篾钩落,于何相求成子合。"

 老人们在茶肆里窃窃私语:"'成子合'反过来念就是'石子冈'啊......"有人摸着胡须补充:"'钩落'说的不就是贵人腰间的玉带吗?竟要用竹篾代替......"

 这些议论很快被巡城的士兵喝止,但童谣却像长了翅膀,在坊间越传越广。

 石子冈的野狗这几日格外肥壮。

 当臧均带着家仆赶到时,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。随行的年轻仆役当场呕吐不止,臧均却死死攥着手中的麻布,指节发白。

 "大人......"老仆颤抖着指向一处,"那、那是不是......"

 残破的苇席下,隐约可见半具白骨。曾经执掌吴国权柄的右手,如今只剩下森森指骨,仍保持着握剑的姿势。腰间的竹篾早已断裂,像条丑陋的蜈蚣爬在腐烂的锦衣上。

 臧均突然跪倒在地,重重磕了三个响头。起身时,额上沾满黄土与草屑。

 "收殓吧。"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。

 没有棺椁,没有祭文。一抔黄土,半截残碑,就这样草草掩埋了曾经叱咤风云的权臣。

 当最后一铲土落下时,天际突然滚过闷雷。臧均抬头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,喃喃道:"要变天了......"

 远处,几只野狗仍在土堆间逡巡,绿莹莹的眼睛在暮色中忽明忽暗。

 一代权臣,就此落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