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9章(第3页)

 她不自觉抬头望去,池宴微仰着头闭眼,喉结难耐地滚动,有细汗从他的额角渗出,脸上的神情似痛苦似愉悦。 

 这让她无端生出一种微妙的情绪,就好像他的喜怒哀乐都在她的掌控之中。 

 她看得有些愣,笔尖不自觉抖了一下,不经意划过了某个位置,引得他微不可察闷哼一声。 

 沈棠宁面颊顿时有些热,急忙收敛了心神,强行压下心头的古怪: 

 明明是惩罚,怎么瞧着他还挺乐在其中呢? 

 气氛实在古怪,她迫切地想说点什么打破这样的沉寂:“以后还骗我么?” 

 池宴低哑的嗓音透着忍耐,几乎是笑叹道:“夫人手段了得,我哪敢啊。” 

 她听得耳根发烫,微微冷哼:“油嘴滑舌。” 

 她的力道如同隔靴搔痒,笔扫过的地方掀起细密的痒意,紧接着被新一轮覆盖,池宴实在难以忍受的时候,还会低声哄她:“再重些。” 

 这副没脸没皮的模样,她恼得心里暗骂混账! 

 …… 

 作画的时间有些漫长,最后一笔落下,沈棠宁揉了揉酸痛的腿站起身,认真欣赏着自己的杰作。 

 她画的是海棠,千姿百态地绽放在他身上,一簇一簇挤挨着,说是栩栩如生也不为过。 

 她一边感叹自己的画技未曾退步,目光落在池宴脸上,不自觉添上几分心虚。 

 他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,衣衫被汗浸湿,眼眸仍有些涣散,懒散地抬眼看她,倦怠地问:“画也作完了,现在可以把我放开了?” 

 察觉到他眼底正酝酿着未知的危险,沈棠宁不动声色后退几步,强作镇定:“今晚,你就这样睡吧。” 

 她是傻了才会这时候把他放开。 

 敏锐的嗅觉让她下意识想逃,刚走几几步,被人从身后扣住腰拽了回去,池宴气笑了似的,贴着她的颈侧不重不轻咬了口: 

 “撩完就跑,跟谁学的?” 

 沈棠宁扫了眼地上断成几截的绸缎,痛心疾首: 

 不是说是最好的料子么,就这质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