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5章(第2页)
沈棠宁推开半掩的门进去,池宴坐在书桌前,困得眼睛都睁不开,他的一束头发被从悬梁上垂下来的绳索给绑住。
脑袋不自觉往下垂,头皮扯得生疼,疼痛立时让他龇牙咧嘴,勉强又恢复清醒,如此往复。
沈棠宁最初还不解他此举何意,池宴说这叫悬梁刺股,然而刺股太疼他下不去手,只能做到悬梁这一步。
池宴迷糊睁开眼,冷不丁看到面前的沈棠宁,有些惊讶。
她想必是已经沐浴过,穿着一身白色裙衫,青丝半束,再无半点装饰,袅袅婷婷往那儿一站,有种出尘的风姿。
他打了个哈欠重新坐直身子,眉眼惺忪看了眼外面天色:“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?”
“你不也没睡?”沈棠宁瞥见池宴眼下的青黑,不由反思自己对他的要求是不是过于严苛?
她明白过犹不及的道理,温声道:“这么晚了,夫君去歇着吧。”
池宴揉了揉额角,眉头皱了皱,自顾自的嘀咕:“你先睡,我这还有点没看完呢。”
摇曳的烛光将他的眉眼映衬得温和明亮,他不自觉抿着唇,朦胧竟有几分稚气未消的少年情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