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9章(第3页)

 薛澈、魏大栓、慕容棣、秦啸颔首。 

 就是这样。 

 秦源叉开拇指和中指,揉着脸侧太阳穴: 

 “你们觉得这样听起来可信么?” 

 几人面面相觑:…… 

 秦老头:“年轻人,世间之事,巧合多得很,信与不信都是天意。” 

 秦源抬头:“这位老人家,你为何还在这里?你认识我们祖孙么?” 

 秦啸咳嗽两声:“源儿不得无礼,我们方才对过了,这位与我们秦家祖上是同宗,辈分比我还高一头。” 

 秦啸听说过他们秦氏祖上曾有人做过摸金校尉,但后来有子孙不愿承此衣钵,秦氏便分裂成两支。 

 后来秦啸这一支越来越兴旺,而擅倒斗的那一支渐渐没落。 

 秦老头摆手:“不必弄这么复杂,祖上那都多少年前的渊源了。今日在此相认,全托祖宗显灵。” 

 秦啸:“族叔,我们有要事相商,可否请族叔暂作回避?” 

 “行。”秦老头起身出了门。 

 反正在屋内屋外,他听得都一样清楚。 

 秦啸眼见着秦老头已经走出了十丈外,又确认四周无人,才回到屋内压低声音问: 

 “阿符,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 

 该来的终于来了。 

 魏大栓闭上眼,深吸一口气: 

 “当年之事,牵连薛家与裴家,还有西北数万将士。” 

 慕容棣和薛澈都捏住了衣袖,眼神紧盯着魏大栓。 

 屋外的天忽然阴下来。 

 风吹得树冠沙沙作响,像魏大栓沙哑的声音。 

 薛澈听得一点点红了眼。 

 慕容棣低头沉默无言。 

 秦啸气得发抖,一拳头砸在手边的八仙桌上,泛白的指节砸出血痕。 

 秦源没有红眼,也没有动怒,但眼中透出一种彻骨的失望。 

 “……我来岭南见到阿澈,就知道这是天意的安排。” 

 魏大栓长长地叹气, 

 “只可惜裴家除了宫中的娘娘,满门忠良已不在世间。” 

 话落音,屋门被推开。 

 阴风涌进,吹得屋内的物件哐哐响。 

 秦啸祖孙回头看去。 

 一位身着布衫的玉面郎君站在门口。 

 发带在风中发颤,衣角翻飞。 

 如芝如兰,风骨卓然。 

 他深邃如星的眸中泛着一抹红,声音清冷,如碎玉击石: 

 “我裴家,尚有人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