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八十四章有点怪(第2页)

 第一次收到那样的文书时,赵芙月觉得脸颊都羞的发烫。 

 她请胡嬷嬷替自己寻来了太祖朝和太宗朝时的内起居注,孝端和孝懿两位贤后收到的谏言屈指可数。 

 而且大多数时候,劝谏的女官最后都自认不足,承认是自己误解了皇后的意思,而事实也确然证明,孝端皇后和孝懿皇后的举措都是对的。 

 就算是哲宗皇帝那位有些争议的第二任皇后,也没有像她这样频繁的收到过尚宫局的谏言。 

 唯一能在数量方面与她收到的劝谏文书相较的皇后,竟然是先皇的废后涂娘娘。 

 难道她像涂娘娘一样不堪为后? 

 皇后开始是羞,之后就是惧,她不敢与任何人提及这份恐惧,却时刻为此提醒着自己。 

 她告诉自己,做事之前,定然要多思多想,千万不能步了涂娘娘的后尘。 

 她对自己的约束一日甚过一日,尚宫局那些劝谏的文书,也终于开始变少了,但是皇后却一日也不敢松懈。 

 哪怕到了今日,她也不敢再像当年做太子妃时那样,坐在轿辇上就轻易定下于正月宣召女医入咸阳宫的懿旨。 

 司才人和皇嗣固然要保,但是能不触及的规矩,那最好也就不要去触及。 

 皇后略微定住心神,安慰自己,万一呢?可能司才人的情况并没有那么不好呢? 

 毕竟冯司药也只是说司才人腹中皇嗣有些偏大,可能有些凶险,但却并没说是定然有恙啊。 

 她的大皇子、淑妃的二皇子,全部都是由冯司药主持接生的,宫中的稳婆两次都只是起到了辅助作用,她们已经很久没有主持过为嫔妃接生的任务了,或许就只是一时生疏,看到司才人血流的多些就害怕了呢? 

 可能等她到了咸阳宫,司才人就已经平安诞下了皇嗣? 

 皇后闭上眼睛,深深的吸了一口气。 

 但还没有等她将这口气连自己的担忧一块呼出胸膛,咸阳宫就到了。 

 然后,皇后就听到了司才人那撕心裂肺的喊疼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