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二十二章放肆(第3页)

 无论是曾经的东宫后院,还是今日的后宫,能让沈贤妃与“人在屋檐下”这话牵扯在一处的,并无他人。 

 朴美人口中的“贼人”是谁,自然也就不言而喻。 

 几乎是同一时刻,沈贤妃肃容呵斥:“放肆!” 

 话已至此,朴美人也不打算请罪了。 

 她对沈贤妃道:“妾知道娘娘想说什么,无非是那人身份尊贵,又敦厚仁慈,不容妾这样的人攀诬,更何况,妾和司才人算是什么牌位的东西,那人既然能容的了淑妃娘娘诞育皇子,难道还会容不得妾与司才人的皇嗣么?可是妾也请娘娘不要忘了,淑妃娘娘有孕之时,冯司药日日在侧照顾,即便那人有心,又如何能够得手?因而妾还想为司才人向娘娘求个恩典,请娘娘也为司才人请位女医来咸阳宫奉差,免的皇嗣遭人毒手。” 

 沈贤妃打量着朴美人的神情,她对皇后的憎恨与提防不似作伪。 

 但是沈贤妃却很明白,皇后不是朴美人所说的那种人。 

 朴美人话落之后,咸阳宫正殿陷入了短暂的寂静。 

 在这寂静之中,沈贤妃心头稍沉,由这份误会,想到了更多的东西。 

 …… 

 皇帝今日很忙。 

 今年夏汛,南边有座州府的堤坝毁了。 

 虽然百姓没有伤亡,但却也损毁了不少良田。 

 而朝廷派去的赈灾亲差前去视察被毁堤坝时,却又发现了当年建造堤坝时偷工减料的痕迹。 

 这是有人丧尽天良,贪了不该贪的银子。 

 而敢贪修造堤坝的银子,也肯定不是一人之“功”。 

 虽然时隔多年,但是这样的事,再远再难也要查,绝对没有姑息的可能。 

 从朝散到现在,皇帝就一直在跟内阁阁臣们商议此事。 

 司才人的事情从后宫报到建极殿,张保的脸色就是一苦。 

 才人是小,但是皇嗣要紧啊。 

 这司才人,怎么就这么会挑时候呢。 

 好不容易盼着大臣们散了,张保颠颠的去给眉眼略显倦色的皇帝奉茶,吃不准该不该拿这桩有惊无险的事情来烦皇帝。 

 还是皇帝看出了他的欲言又止,喝了口茶问道:“什么事儿?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