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一十六章 又见萨满咒术!
不可一世的孙鹏,仅仅一拳,就被轰翻在地。
方才还在叫嚣的学员,此刻,面带惊讶,像被扼住了喉咙,瞠目结舌!
看着地上痛苦呻吟的孙鹏,脑子一时都有些宕机。
袁鸿振在武馆向来低调寡言,训练学员虽认真负责,却从未显露过骇人实力。
加之面试时不敌孙鹏的传言,以至于武馆上下,无论教练学员,几乎没人真正将他放在眼里,都当他是个虚有其表的花架子。
可谁能想到,这个看似老实的花架子,动起手来竟如此雷霆万钧!
只用了一拳,便将实力在教练中也算不俗的孙鹏打残了。
回过神来,孙鹏捂着剧痛的鼻子,脸色青白交加,难看到了极点。
他屈辱之余,更多的是后怕。
袁鸿振那一拳的力量,他亲身体会到了!
若非对方手下留情,自己断掉的恐怕就不止是鼻梁骨。
这家伙,竟一直在藏拙!
估计,他可能是传说中的内家武者!
小小的武馆,招揽到了一名真正的高手!
孙鹏望向袁鸿振,眼里多了几分深深的忌惮。
场地另一端,萧若尘并未过多理会那边的闹剧。
袁鸿振出手教训孙鹏的瞬间,他已牵着袁园的小手,回到了休息区的椅子上,凝神为她细细把脉。
手指搭上袁园纤细的手腕,萧若尘的眉头越锁越紧。
袁园的脉象,极为古怪。
虚弱中透着一股阴寒,不断蚕食着她的生机,这绝非寻常蛇毒所致。
把脉完毕,萧若尘看着袁园,柔声问道:“园园,你仔细回想一下,当初在北疆山除了被毒蛇咬伤,还遇到过什么特别的人或事吗?”
袁园眨着大眼睛,诧异地看向萧若尘,似乎不解他为何有此一问。
她歪着脑袋努力回忆,半晌才不太确定地说:“好像是遇到过几个很奇怪的人。”
“哦?怎么个奇怪法?”
萧若尘眼睛一亮,这几个人可能就是关键。
袁园蹙着眉头,仔细搜寻记忆:“那天我在山上偷偷练爹爹教的拳法,看到几个人影在林子里晃悠。”
“他们穿的衣服很奇怪,不像我们北疆这边的,花花绿绿,上面似乎还有羽毛。”
“对了!他们手里还拿着些兽骨,像是在找什么。我当时有点怕,就躲在大石头后面偷看了一眼,没敢靠近。”
“等他们走了,我才回家的,回家不久,就感觉脚底不太对劲,后来才知道是被蛇咬了。”
听到袁园的描述,萧若尘的脸色变得无比凝重。
这些特征,让他立刻联想到了神秘的存在,北疆萨满!
“脱鞋,让哥哥看看脚底。”
袁园虽不明所以,但还是乖巧地脱下鞋子,露出白嫩的脚丫。
萧若尘俯身细察,在袁园右脚脚心处,赫然印着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墨色印记。
那印记色泽漆黑,深嵌皮下,隐隐散发着一股阴冷气息。
“果然是萨满咒术,跟二哥中的咒术应该一样!”
萧若尘心头一沉。
这种诡谲印记,他只在一本古老的道家典籍中见过类似记载。
这种咒术歹毒无比,能于无声无息间侵蚀人的神魂与生机。
袁园只是在山上练武,与那些人毫无纠葛,却被下了如此恶毒的东西!
这帮人,真该死啊!
萧若尘身上浮现一抹戾气,又很快散去。
“小问题,只是被蛇咬了。”
为了安抚袁园,萧若尘只能撒了个谎。
典籍上,并未给出萨满咒术的解决之法,他也不敢贸然尝试,万一引动咒术,可能会危及袁园的生命。
唯一的办法,还得求助六师父。
恰在此时,袁鸿振走了过来。
他见萧若尘盯着女儿脚底,面色凝重,心里咯噔一下。
袁鸿振连忙问道:“萧先生,怎么样?园园的病您可有法子?”
萧若尘抬头迎上袁鸿振忧虑的目光,颔首道:
“放心,能治。”
闻言,袁鸿振悬着的心顿时落下大半。
“她体内的蛇毒,倒不难解。”
萧若尘走到一边,避开袁园:“只是毒素盘踞日久,已与那股阴寒咒力纠缠不清,单凭药石之力恐难根除,需辅以针灸,将二者剥离,方能彻底清除。”
“没问题,萧先生尽管施针,需要我做什么,您尽管吩咐!”
“嗯,此地人多眼杂,不宜施针,寻个僻静处吧。”
萧若尘点了点头:“蛇毒解除之后,咒术,我会另外想办法。”
袁鸿振大喜过望,激动道:“楼上便是我的住处,虽简陋些,倒也干净安静!”
“请随我来!”
说着,他小心翼翼抱起女儿,引着萧若尘和杜雨寒往楼上走去。
袁鸿振的住处,是武馆阁楼上的一个小单间。
陈设极其简单,一床一桌一旧柜,便是全部家当。
可见他的日子过得颇为清苦。
房间收拾得异常整洁,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皂角清香,显出这粗犷汉子在照顾女儿上的细致用心。
袁鸿振将女儿轻放于床上。
萧若尘示意杜雨寒帮忙照看袁园,自己则从随身布包中,取出了一套银针。
“园园,别怕,哥哥给你扎几针,很快就好。”
萧若尘温声说道。
袁园乖巧点头,眼睛里满是信赖。
萧若尘深吸一口气,凝神定意,指尖拈起一根细长银针,体内真气随心念流转,缓缓贯注于针尖。
他出手快逾电光石火,认穴精准无匹。
数根银针裹挟淡淡毫光,分毫不差地刺入袁园脚踝、小腿及脚底的几处要穴。
银针入体,萧若尘指尖微颤,真气如丝如缕,顺着针身渡入袁园经脉。
他谨慎无比地操控真气,将盘踞在袁园经脉中的蛇毒与那阴寒诡异的咒力,一丝丝剥离开来。
此过程极耗心神真气,对操控精微的要求更是严苛。
稍有差池,便可能伤及经脉,乃至引得咒力反噬。
房内静谧无声,唯有萧若尘绵长平稳的呼吸。
袁鸿振和杜雨寒都屏息立于一旁,紧张得大气不敢出,唯恐惊扰。
约莫半个多时辰后,萧若尘额角已沁出细密汗珠,脸色也略显苍白。
他缓缓收回真气,长长吁了口气。
只见扎在袁园脚上的几根银针,针尾竟都染上了一层浅淡的乌黑;
一股腥臭气味,也随之从针孔弥漫开来。
“好了,蛇毒暂且逼出来了。”
萧若尘对袁鸿振道:“为防余毒咒力反复,这几根银针先不要拔。”
“需留置园园体内至少三日,期间切记别动针位,别沾水。”
“是,我记下了!谢萧先生大恩!”
袁鸿振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。
床上的袁园亦感觉身体轻快不少,脚底那股挥之不去的不适感大为减轻。
她感激地望着萧若尘:“谢谢大哥哥,你又救了我一次!”
萧若尘淡笑着摆摆手:“举手之劳。”
他看着眼前这对相依为命的父女,心下生出感慨。
袁鸿振一个七尺男儿,带着随时可能殒命的女儿背井离乡,自北疆辗转至东海,其中艰辛不言而喻。
如今虽暂栖武馆,终非长久之计。
萧若尘略一沉吟,对袁鸿振道:“你孤身带园园在外不易,总这般漂泊也不是办法。”
“这样吧,待园园身子稍好,你便带着她到萧家去吧。”
“啊?”
袁鸿振一时怔住。
“我家正缺几名护院,以你的身手,担任护卫队长绰绰有余。待遇无需担心,肯定比这里多。我家宽敞,方便园园静养,我照看也便利些。”
“萧先生!”
袁鸿振嘴唇颤抖,激动难言,膝盖一软便要跪下。
萧若尘眼疾手快将他扶住:“行了,大男人家,不兴这套,此事就这么定了。”
就在这时,萧若尘口袋里的手机忽然振动起来。
萧若尘看了眼,洛璃打来了电话。
于是,按下接听键。
“萧大哥。”
电话那头,传来洛璃甜美的声音:“演唱会还有半个小时就开始了,你来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