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6章 你是怕朕烧不死吧?(第2页)

晚余猜想祁让如果抄近路的话,会不会走那道门,但那道门此刻是紧闭的状态,看不出什么异常。

她收回视线,快步往亮灯的房间走去,一颗心紧张得直往嗓子眼跳。

她很快走到了门口,轻手轻脚地走进去,借着房里唯一的一盏灯,看向那层层纱幔之后的龙床。

尽管看不真切,但龙床上确实躺了一个人。

那人穿着明黄的寝衣,面朝里侧躺着,晚余不确定他是不是祁让。

可是除了祁让,还有谁敢穿明黄,还有谁敢睡龙床?

晚余一时恍惚起来,提着一口气,壮着胆子走到床前,伸手去撩纱帐。

刚一撩开,床上原本朝里侧躺着的人就猛地翻了个身,把正脸对向了她。

晚余吓了一跳,却也真真切切地看清了那人的脸。

是祁让。

真的是祁让!

这怎么可能?

她一刻都没有耽搁,祁让怎么可能赶在她前面回来?

难道她猜错了,撷芳殿里的祁望不是祁让假扮的?

可是……

可是他明明露出了那么多马脚,所有的漏洞,所有的疑点,都只能用他是祁让来解释呀!

晚余保持着撩帐子的姿势,怔怔地盯着那张沉睡的脸,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。

她甚至怀疑,这个人是不是祁让的替身,脸上是不是戴了传说中的人皮面具。

她颤巍巍地伸出手去摸他的脸,想看看是不是真能揭下一张皮。

祁让突然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。

晚余猛地收回手,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,浑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凝固。

祁让对上她惊恐的目光,神情极为不悦:“你在做什么,你怎么进来的?”

他声音有些沙哑,鼻音很重,简直和祁望的声音一模一样。

晚余吞了下口水,颤声道:“嫔妾刚从撷芳殿回来,想和皇上说一说晋王的情况,小福子说皇上病了,嫔妾就,就想摸一摸看皇上发不发烧。”

“呵!”祁让冷嗤一声,“你会怕朕发烧?你是怕朕烧不死吧?”

这阴阳怪气的腔调一出来,晚余就确信他是祁让无疑。

可是,他是祁让,撷芳殿那个又是谁呢?

就算祁让能赶在她前面回来,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又换了一身衣裳,还脸不红气不喘睡得这样安静吧?

“看够了没有?”祁让冷冷道,“你先回去吧,朕精神不济,有什么事明天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