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 丧心病狂的嘉靖

直升机旋翼切割着南极极夜的寒风，关瑶展开的《玄微星图》在战术屏的蓝光里泛着朱砂冷光。

 

青姨靠在机舱壁上，陨铁耳钉与关瑶指间的戒指产生微弱共振，她望着窗外旋转的冰雾，苍老的声音里带着四百年的沉郁。

 

“1566年的钦天山陨石，坠地时烧穿了三层地层，”青姨的手指划过星图上的陨星标记，“那东西落地时通体透亮，像块凝固的银河，钦天监博士们测得它的密度是普通铁石的十七倍，且自带微弱磁场——嘉靖皇帝当时正躲在西苑炼丹，听到奏报时，把手里的鹤顶红丹炉都砸了。”

 

关瑶看着星图卷尾徐光启的批注，想象着那位明代科学家的惊恐。

 

青姨调出全息投影，紫禁城的西苑在光影中重现：

 

明黄色的宫墙内，炼丹炉与西洋望远镜并排而立，太监们抬着裹铅布的陨石碎片穿过太极殿，地砖上残留着暗红色的斑迹。

 

“嘉靖那时已经五十九岁，”青姨的声音陡然低沉，“常年服用含汞丹药，牙齿掉光，皮肤溃烂，连走路都要靠太监搀扶。”

 

“但他看到陨石的第一眼，眼里突然有了光——他认为这是南极仙翁赐下的九转玄铁，能炼出长生不死药。”

 

投影切换到养心殿内景，嘉靖皇帝枯瘦的手指抠着陨石表面，指甲缝里渗出黑血。

 

他下令将钦天山周围二十里划为禁区，强征三千民夫开挖陨石矿脉，又从锦衣卫诏狱提来死囚做实验——那些囚犯被植入陨石碎片后，有的皮肤变成金属质感，有的当场暴毙，尸身里流出银色液体。

 

“徐光启当时还是个年轻博士，”青姨指着投影里穿青色官服的身影，“他发现陨石碎片能与人体血液产生共鸣，那些活下来的实验体，血管里都流淌着纳米级金属颗粒——这就是你体内星核的雏形。”

 

关瑶的小腹突然一阵温热，陨铁戒指的蓝光骤然增强。

 

她看见投影里的嘉靖皇帝在龙椅上癫狂大笑，命人将陨石核心铸成丹炉，炉壁刻满北斗七星，而炉底躺着的，竟是被开膛破肚的钦天监博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