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奴十年探花大人

第343章 扑倒(第3页)

 从前岂见他为谁枯等,一等就是这么久呢。

 她怎会不懂凤玄。

 她等着他,那人却迟迟不肯。

 她便告诉那人,攀住那人的脊背,紧紧地抱住那人,“凤玄..........我...........我什么都给你.........”

 然那人兀自低叹,怜惜地爱抚她,“可我..........不敢碰你.........”

 阿磐便问,“为什么?”

 那人声腔中夹着沉沉的叹,“你的身子,经不起,再等等.........”

 阿磐呢喃细语,“凤玄,我愿意啊!”

 那人的心砰砰地跳,似鼙鼓动地,他把脸埋进她的胸口,压抑着自己,“再等一等,再等一等,等你.........等你再好些.........”

 他压抑了三百日,定然压抑得很苦吧。

 阿磐推开那人,她才有几分力气啊,她的力气在那人面前一向微不足道,然她一推,就把那人推倒了。

 能推倒他,是他心甘情愿的缘故。

 不然,怎么殷灵运白日都做到了那般地步,却连谢玄的身都近不了呢,被他的剑鞘与履底有力地隔开,隔得远远的。

 咫尺之间,却似隔出了十万八千里的距离。

 阿磐是第一次把那人推倒,也是第一次把那人压至身下。

 为那人宽袍解带,去做他求而不能,然她却心甘情愿的事。

 这三百日禁欲,于是夜在他幼时的宫殿破了戒。

 这一夜,是兵荒马乱后的风花雪月,是经年累月后的干柴烈火,因此格外的动心,动人,也就格外的动情。

 一点儿的火星子起来,立刻就着了,立刻就烧了起来,也立刻就烧成了冲天的大火,朝着四下蔓延,蔓延得不知个尽头。

 她惯是端静。

 然她的一切都愿为谢玄所有。

 她的心,她的身,还有她的一张嘴巴。

 她但愿这倾其所有的一夜,能使他在宗庙祭告之前放松心神,能使他在一夜辛劳之后好好地睡上一觉,养足了精神,才好有力气去改朝换代。

 这也算是她能为谢玄做的,最寻常的,也是最不寻常的事。

 不知多久过去,那人克制着,然克制着却也没个尽头。

 她不必那人克制,便算是大战之前他们同心协力的疯狂。

 于东方既白之前,那人乏极也累极了,这才鸣金收兵,卧在一侧均匀地呼吸,就要沉沉睡去。

 阿磐却怎么都睡不着了。

 她轻抚着那人的脸颊,也轻抚着那人的后颅,自顾自低声道了一句,“待忙过了这段日子,我想问问你从前的事。”

 西斜的仍旧是三家分晋前的月华,这过去的月华仍旧夜夜都透过晋宫的鎏金花木窗打进大明台。

 殿内寂然,只隐隐听见小黄在不远处偶尔吠上几声,晋国的故宫一片难得的静谧。

 静谧得仿佛从也没有过那阶前的骚乱,也从来都没有那横陈的玉体,没有婢子有意无意的撩拨。

 仿佛这世间的仗,已经打完了。

 仿佛魏国的事,也都已经了结了。

 只以为那人已经沉沉睡去了,哪知道那人迷迷糊糊中却回了话,“你想问什么,我都告诉你。”

 唉,好啊,过去有什么解不开的谜,有什么不能打开的心结,总得有个答案啊。

 晨光熹微,眼看着花木窗外已经泛起了鱼肚白。

 你瞧,距离宗庙退位的日子所剩无几,也就在眼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