霁月欢霂十五的小小

一百二十七——谁欺负谁(第2页)

 想着想着,如柒没有想到,自己思量这些时日,问出的话还是如此没有水准。

 如柒自觉自己问的直接,但没有想到的是,这样问出来,霁欢其实更没有明白,音楠为何要欺负她?

 霁欢看着笑的不自然的如师傅,又看了一眼酒盏,不甚明白其中的意思,便带着疑惑反问道:“为何他要欺负我?他欺负不了我……”霁欢心底觉得如师傅应该不是这个意思,又跟着回道:“择君之礼后完成历练的音楠,无论是怎么样的结果,音楠修为定更为深厚,只是,我们不曾比试过……”

 如师傅看着霁欢正正经经地,似乎在想要找个什么时间同音楠比一场,便赶紧打断道:“为师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

 豆子在一旁听着也不知道如师傅要问什么,这么多年她也不曾见过如师傅显露出过这样不自然的表情,但是“欺负”这个词的另一个意思,她约摸悟了!

 豆子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同家中长姐在一处时,有一日长姐同长姐的友人羞赧地说起过一件事。说的是有一位长姐爱慕的男子,一日约了长姐一道赏花,然后在一树桃花下,这位亦是倾心于长姐的男子,在长姐的脸上亲了一口。这个事情中,长姐便用到了“欺负”一词,当时她还小,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,当下便兴冲冲地要去找这位男子算账,被长姐及长姐的友人拦下,对还很小的豆子语重心长地说道:“小豆子,这个欺负并不是你所以为的那个欺负的意思,是相悦两人之间的……情趣。”

 对,就是情趣。

 想到此处,豆子的脸一红,霁欢看着眼前发了一阵神又跟着红了脸的豆子,问道:“豆子,你知道如师傅话中的意思?还是……这酒气味这样浓,单是闻便醉了?”

 “我懂了如师傅的意思。”豆子脱口而出,嘴比脑子快,豆子赶紧捂住了嘴巴。

 “什么意思?”霁欢求知若渴地问道。

 豆子有些失措地看着如师傅,不知道此时当说还是不当说,但如师傅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,似乎在鼓励豆子大胆说出来,正好解一解自己的尴尬,在期待和疑问的目光中,豆子大胆回道:“如师傅是说……君上同姑娘之间的情趣!”

 如师傅一口酒噎在了喉中,栾亓栾修二人练的很是顺畅的剑术,走动步伐此刻突然变得也不太灵光,噗通一声双双落水。

 霁欢听豆子这样一番解释,不禁想起幻境之中兴尧城中国师府时,阿月在窗外看的那一场旖旎好戏,然后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冥界一夜。但是她实在没想明白,如果这是如师傅口中的“欺负”,那……到底算谁欺负谁呢?

 如柒看着霁欢脸上红了一阵,心中已然了然,后续礼数上是大事,自己今次问这一番是已经是有所唐突,不等霁欢说话,便跟着道:“是我不好,问些莫名其妙的事情。等那臭小子自己同我说!”说完心满意足地看着浑身湿透,方从水中爬上来的栾亓栾修道:“这身衣裳也不错,就是还没有干怎么就穿在身上了?剑术不错,精进不少。不错,不错!”

 在栾亓和栾修莫名其妙的目光中,如师傅已经顾不得自己身份,雀跃地跑开了。而霁欢看着豆子,豆子似乎对这件事情很有见地,便追问道:“豆子,情趣这回事情,你有经验吗?我有一个疑问……”

 栾亓栾修听此,纷纷脸红,拱手道:“师傅,我们……去换身衣裳。”然后飞一般地跑开了。

 而豆子看着跑开的两位,道:“这个话题他们确实不太适合听,不过……姑娘,你问错人了,我也没什么经验。但是我想君上应当很有经验。”

 “为何?”

 “因为以前,前君上总是听我们讲这些事情,听前君上说君上在这一件事情上……很有经验。”豆子的表情有些高深。

 “豆子……”得了休息的耿青穆过来看栾亓栾修的剑术,没想到听到了这一场墙角,看着霁欢同豆子请教这件事情,如果他来晚一点,君上师兄名节不保。

 “怎么?”豆子看着不知从哪里窜出来,突然走近脸色辨不清好坏的耿青穆,问道。

 耿青穆想起曾经同前君上也并没有多少交集,但是坊间流传的一些说法,他大致想得到这位前君上的性情,但霁欢同前君上情谊匪浅,前君上为着末址将自己已经献祭,所以这话应当怎么说才算是恭敬,耿青穆想了想,道:“听来的怎么作数?莫不要误导了霁欢,我觉得这回事情,师兄他或许也不是很有经验!”

 “哦?那你为何又这样觉得?”霁欢问道,如果说豆子听来的不作数,那他又如何笃定这样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