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十八(上)(第2页)
妘星芦说,那种感情是你想要迫不及待地抱着他,吻着他,那时候,霁欢觉得,妘星芦在这些事情上造诣是真的深。
所以霁欢此时的双手不受控制地抬起来搂住了音楠的脖子,音楠感受到这样的回应......右手一挥将悬挂的帷幔放了下来,左手扶住霁欢的肩膀同霁欢一样坐在了床沿。霁欢的脸颊滚烫,烫醒了音楠,从愣神无意识的吻中停下来。
霁欢看着他,那种目光像那次在小次山的竹舍外从枯木上跳下来时那样明亮,看着看着又似乎想到什么似的微笑开来,又是一场春风化雪。
“再委屈你一晚上,待平顺过了今日,明日找妘家借了竖亥遗骨,我们便回末址。”
音楠柔声对霁欢说罢,正欲起身离开这旖旎之地,去到帷幔外。但还没有直起身,霁欢却握住音楠的手制止了他,不待音楠反应又双手捧住音楠的脸,猝不及防地亲吻了过去。霁欢真的是没有经验,饶是她多么聪明,术法一学就会,修为深不可测,此时也只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,有模有样照着心上人的动作重复,却似乎不得要领一般,笨拙却真诚地亲着吻着,但这种事情的要领是什么呢?音楠还没有得出一个答案,就又被霁欢突如其来地压倒在了床上。
这间宽阔的屋子与帷幔之中的喜床形成反差,似乎从夜明珠的光线处流出了一阵阵静心梵音,西方佛陀的梵音在此时能静了谁的心?往昔往昔,最懂得享受短暂生命的凡人最爱说浮生若梦,可不是如梦,如梦。梦如高山大川也如溪流涓涓,如环月泽尽头的水雾,也如繁星衬托的明月,是霁欢在雪坞胜了比赛对音楠的笑容,……
缠绵悱恻,悱恻缠绵。差池不断的婚礼喜事,意料之外。
虽然音楠并没有问她这几日发生了何事,但在音楠抱着霁欢还未入睡时,霁欢仍然挑拣了重要的说了一遍。记忆中的音楠从接管末址大任以来,虽然已经不复少年时候的清爽明朗,但也不至于愁云惨淡,然而连不善察言观色的霁欢都看出来,音楠今夜心事重重,他没有说,霁欢便也没有问。只是听霁欢说完后,加大了抱着她的力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