霁月欢霂十五的小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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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霁欢开口答道:“封渊大泽,世间祥瑞之鸟新生之处。传言,封渊大泽千年一荣千年一枯,瑞鸟千年一聚,我们来的很是时候。过了封渊大泽便是雾荫红叶林,再过便至北疆大荒。”

 “你竟然知道?”音楠想起霁欢曾经说的,对末址以外之事她可能一概不知的事情,有些好奇,问道:“不仅知道,还如此清楚。”

 “有一次听姐姐讲推移季节的术法时提到顺口提了几句北疆大荒。”

 推移季节这法音楠在一本古籍上看过,当年不知此法究竟用处在何,也没有深究,当时迟默同他想法一样,一并都没有学,那堂自修变成了水里头捉鱼。只是没想到,又因为什么样的原因,迟默私下里学了,还同霁欢讲了一讲。音楠此时似乎有许多话要问,却不知道怎么开口。

 反倒是耿青穆,听到霁欢提到“姐姐”自然知道是前君上,自觉继续下去不妥,这个话头到这里要又断开来。

 封渊大泽过后,见到一望无际的红叶树林子时,霁欢突然问音楠:“榉木林中的姐姐的衣冠冢是修葺好了吗?”

 “由白贞神君眼瞧着整修的,我去时特意看过,只是以前搜罗来埋葬当个念想的那些衣物,终归是毁了。”音楠回忆着自己去向白泽族内,路过榉木林时看到的灰烬一片,道:“我以为,你离开之前会去看看。”

 “姐姐,在我心里,看与不看都是一样的。”霁欢调子清冷道。

 音楠听霁欢说罢,自嘲自己一番,从心底里觉得论来格局,倒是自己拘着了,正想借着话头说一说白贞神君讲来的,而后几日他测卜出纳朦胧景象背后出现的画面,却被霁欢换了个由头,与耿青穆谈论起了那小娃子耿青言的生活起居和学堂趣事,音楠竟也不知,那小娃子竟时时捎信给自己的师弟,细细报告着大事小情,当做听趣,音楠也未打断。

 “那日,青言领着卿玄的小妹到雪坞中庭,翻了门窗,在庭中堂前石桌上临摹挂着的的姑娘画像,就是那次姑娘胜了在下,瑞鸟绣出的那副画。结果那小子画好之后也不管卿玄小妹,小女娃子画画睡着,让家中父母找了好几日。”耿青穆绘声绘色讲着,说完“哈哈”笑了许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