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28章 岑澈恨他(第2页)
说到底,墉帝是英太子的儿子,其子依然姓岑,依然是皇室血脉。
只要这江山姓岑,岑济就是正统皇室传承。
可恒帝没有暴毙……夫妻俩一点点讨论所有的可能性。
烛火在时安夏眸中跳动,“还有一种可能”她话锋一转,没有直说,却拐了个弯问,“你与岑澈,可算亲厚?”
岑鸢神色微滞,“若论亲疏,我与秦勉更为亲近。秦勉——不,该称他岑勉,他才是我的伴读。”喉结滚动间,声音更沉了几分,"他替我死了。”
时安夏道,“最亲近的兄弟被恒帝选作伴读,独独落了他。你猜,他恨的是岑勉的好运,还是恨恒帝有眼无珠?”她顿了一下,“又或者他恨的是夺走兄弟的仇人?”
该死的,没死;不该死的,却死了。
这笔账,应该向谁讨?
岑鸢没说话。他不擅揣摩人心。
“再说,”时安夏忽然倾身向前,“夫君既以岑勉的身份活下来,后来又是如何败露的?”
墉帝儿子众多,谁长什么样子,他或许能分辨一二。可细枝末节,他又如何能察觉?
若非极熟悉之人看出破绽,当年何至于让岑鸢重伤逃亡北翼?
岑鸢被绕糊涂了,“你的意思,还是岑澈向我下毒?”
时安夏摇摇头,“我没有结论。我只是在想每一种可能性。”
终究是没有证据。
岑鸢默然不语,脑子里浮现出雨中给岑勉送伞的少年,以及大雪天在宫门外等上好几个时辰的少年。
每次宫门一开,少年就会迎上前来喊,“四哥!你可算出来了!”
当见到是恒帝穿着岑勉的衣裳出宫,脸上飞快闪过失望的神色,换上一副恭敬的模样。
岑鸢想起这些,忽然明白过来,“夏儿你提醒得对,岑澈恨我……”
江中,另一艘船也正缓缓行进。
舱里,岑澈卧在榻上难以入眠。
他脑子里响着一个个声音,“澈儿,皇上送的砚台,你拿去用。”
“澈儿,皇上赏了我银子,你拿去用。”
“澈儿,皇上明日去霞顶山,你一起去吧。我跟他说一声,他会同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