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19章 宝儿我回来了(第2页)

 唇齿相撞的钝痛里,她咬着他的下唇厮磨。指尖陷进他绷紧的肩胛,像要确认这副血肉之躯并非幻影。 

 而他终于掐住她的腰肢反客为主,将那些未尽之言都碾碎在交缠的呼吸里。 

 相思的苦,宿世的谜,在唇舌间酿成最烈的酒。 

 前尘旧事种种,没有一样像这般抵死缠绵来得真实。所有的问话,都碎了,变得不值一提。 

 唇分,大口喘气。 

 目色迷离,雾一般,晕染着不可消解的情动。 

 但岑鸢还是察觉了时安夏的异样。 

 她往常不会这样。 

 她从来不会这样。 

 他没有深想。 

 也许是久别重逢,也许是失而复得。 

 她也是真心爱着他的。这个想法一上脑,他就满心都是欢喜。 

 岑鸢亲昵搂着时安夏。 

 她又变得和往常一样,在他怀里有点娇,也沉静。好似刚才狂野的女子不是她。 

 岑鸢坐下,将时安夏揽入怀中,让她坐在自己腿上,指尖缠绕着她垂落的发丝。 

 二人腻歪一阵,腻不够,颇有些小别胜新婚的意味。 

 要不是顾及她产后身子弱,他是不会忍的。 

 掐着她的小腰,他一阵愧疚,“你生产时,我在养伤,回不来。” 

 时安夏温声问,“当时伤得重么?” 

 这话! 

 岑鸢答,“不重。” 

 时安夏敛下眉头,轻轻一声叹息,“不重才怪。” 

 她问他关于这次坠崖事件的始末。 

 他却是语气平静,先为两个爱徒开脱,“不怪马楚阳,也不怪你星河表哥。”他顿了一下,又道,“不过,经此一事,他们早日变得成熟些,是北翼之幸。” 

 那是北翼未来的将星。 

 北翼疆土的命运,迟早要交到他们手中。现在犯错,总好过日后付出更惨痛的代价。 

 时安夏沉默不语。 

 轻描淡写的“代价”二字,像钝刀般割着她的心。她差点永远失去他,他们的孩子险些再也见不到父亲。 

 可理智告诉她,马楚阳当时的决断并无不妥。 

 战机稍纵即逝。按常理,先锋营将士一旦发现敌踪,必会立即探查——先报军情,再率小队追击,同时等候援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