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05章 我冲破了祝由术的限制(第2页)

 她听北茴细细禀来,听漏了一些人,但大多都听进了耳里。 

 时安夏现在很难注意力集中,脑子里装了太多太多超出自己认知的事。 

 她得慢慢梳理。 

 申思远过来替她诊脉的时候,她平静告之,“我冲破了祝由术的限制。” 

 “你想起来了?”申思远问。 

 她喉头忽然哽住,半晌才道,“嗯,该想起的,不该想起的,都想起来了。” 

 申思远:“……” 

 就不知道要如何问了。什么是该想起的,什么又是不该想起的? 

 申思远探脉,眉头皱着,后舒展,“那挺好。” 

 “你就不问问我,想起了什么?” 

 “公主会跟我说吗?”申思远眼睛亮了。 

 时安夏摇摇头,已没了泪意,“不会。” 

 申思远:“……” 

 他怄了一瞬,没好气,“你们夫妻俩都喜欢装神弄鬼。” 

 他话一出口,就觉得自己说错话了。何必提失踪的驸马? 

 但时安夏却顺着他的话问,“你看我和孩子们什么时候适合起程去铁马城?” 

 申思远眉头瞬间能夹死一只苍蝇,“什么时候都不适合去。卫北小侯爷就不说了,看他那样子,就算带去北寒野地也不是问题。可两位小郡主,出京都不方便。” 

 时安夏沉默不语,似是在考虑能不能只带儿子去找岑鸢。 

 她心里想着自己身上有子蛊,也许离得近了,能感应到母蛊的存在。 

 这是她能找到夫君的唯一办法。除此之外,她还想带着卓祺然一起去。 

 想着,便问了,“卓大人身子如何了?” 

 “他……”申思远不忍说,但必须说,“一夜白了头。” 

 “我欠他。”时安夏低垂着眸。 

 为何当日一再强调她必须活着,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必须活着?是因为她知道卓祺然的本事。 

 那子蛊既能护她不受疼痛折磨,又能维系两个女儿微弱的生机,卓祺然自然有法子让子蛊撑到最后。 

 至于要付出什么代价,她当时不敢深想。人命关天之际,她只能将全部希望寄托在养蛊人身上。 

 一夜白头!她想,卓大人定是耗了极大精力,拼着折损寿数,才让子蛊在她生产时又强撑了一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