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9章 医疗,不是装逼!

 看到这一幅画作之后,陈路忍不住眼睛一亮,走了过去。

 这画可真的是罕见啊!

 这幅画的名字叫《残花》,旁边还有一首诗。

 陈路看着画作上面与众不同的“泼墨”和诡异的画风和笔锋,顿时多了几分欣赏。

 或许历史上徐渭的名字没有那么响亮。

 可是……陈路却很清楚,这是一位在文学艺术领域颇有造诣的一名大家。

 同样,也是一名重度抑郁症患者!

 徐渭的一生,说起来十分坎坷!

 一生坎坷,二兄早亡,三次结婚,四处帮闲,五车学富,六亲皆散,七年冤狱,八试不售,九番自杀,十(实)堪嗟叹!

 就是这样一位被生活璀璨的遍体鳞伤的艺术家,却又是文坛不可多得的一位怪才!

 多才多艺,在书画、诗文、戏曲等领域均有很深造诣,且能独树一帜,给当世与后代都留下了深远的影响。

 最重要的是,其画能吸取前人精华而脱胎换骨,一改因袭模拟之旧习,喜用泼墨勾染,水墨淋漓,重写意慕生,不求形似求神似,以其特有之风格,开创了一代画风。

 但是……

 这并非是陈路真正惊喜的原因所在。

 让陈路对于徐渭画作如此喜欢的主要原因是……他的画,有奇效!

 这时候,陈路认真欣赏画作的时候,一旁的道袍男子忽然眉心紧促起来。

 “和尘大师,怎么了?”

 燕陶然紧张的凑了过去。

 道袍男子深吸一口气,对着燕陶然说了句:

 “情况不是很好!”

 “不可否认,这个房子的布局是不错的,修建这个小区的人,也对于风水相学命理颇有研究!”

 “可关键不在这里……”

 “问题在于房子和主人的命格,有些冲撞。”

 此话一出,陈路也是微微一愣,忍不住看向道袍男子。

 燕陶然也是忍不住皱眉,眼神里满是担忧: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
 “和尘大师,还希望帮帮我们!”

 燕陶然是真的没有办法了。

 因为何正华的情况,她已经费劲了心思,找来了各种各样的专家,拜访了不少名家。

 可依然没有很好的解决办法!

 何正华的病,并不像是单纯的抑郁症一类的。

 反倒是像是遇到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!

 后来,燕陶然也是找了一些风水相师过来帮忙,可前前后后,钱花了不少,可真正效果,却寥寥无几!

 这位和尘大师,是“道医”,潼川白明山道馆的馆主,据说水平很高,口碑也很好,不少达官显贵都会找他咨询。

 可这位大师,却颇有个性,格调高雅,不为钱财动心。

 很多有钱人豪掷千金,也不曾见到一面。

 若是燕陶然委托人引荐,她也见不着。

 而这位和尘大师见了燕陶然,却淡淡的说了句:“燕大夫乃是自带功德之人,无需诊金。”

 所以,这让燕陶然多了几分信任。

 毕竟,人家一不图钱,二不求名,主动愿意帮忙,她没有怀疑的道理!

 燕陶然忍不住说了句:“我听人说,我老公可能是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,发病的时候,宛若是……鬼上身了一样邪乎。”

 燕陶然是中医,原本对于这些是不屑一顾的。

 可事情只有到了自己身上,才知道疼痛,在何正华前前后后国内外专家都诊断之后都没有办法的时候,她也不得不相信这些了。

 或者说……

 相信与否,都不重要。

 重要的是,如何治病!

 和尘微微一笑,眼神里多了几分嗤笑:“呵呵,邪祟和鬼魂?”

 “这世界上哪有这些东西!”

 “刚才在何先生卧室,吾观其方位,发现与居住者命理相冲,形成''方位煞''!

 这是影响居住者之健康的。

 而且,室内角落尖锐,形成''尖角煞'',犹如利刃直指,令人心神不宁。

 再者,门窗之设计,似有阻塞,看似屏风玄关,其实是阻碍,导致正风不来,气煞滋生,空气不畅,犹如死水不流,令人窒息,久而久之,气煞乃是贼风,风气属木伤肝,肝煞亦随之而起,扰乱心神,影响情绪。

 而且,平素窗帘

常闭,光线之明暗,亦需注意。

 若光线过暗,则''阴煞''滋生,令人情绪低落。

 何先生喜欢书画,这室内之颜色搭配,亦需和谐。

 过多之红色,易生''火煞'',令人情绪波动;

 而黑色过多,则形成''阴煞'',令人感到压抑。

 房间里多为水墨国画,黑色滋生,且画作偏于阴郁,

 悬挂在房间里,宛若横梁压顶,形成''梁压煞'',给人以沉重之感,压力山大。

 此等煞气,若不加以化解,久之必影响居住者之身心健康。

 吾建议燕大夫,宜速速调整室内布局,增加绿植,改善空气流通,调整光线,以化解''气煞''与''阴煞''。

 同时,把房间里的画作都撤掉,避免压抑之风,可悬挂风水挂件,如五帝钱、八卦镜等,以平衡负能量,驱散煞气,还此室以和谐安宁之风水。”

 燕陶然听完,连忙小心记录下来,随后问了句:

 “需要开方吗?”

 和尘大师闭目摇头:“道法自然,无为而治。”

 “何施主所患之病,源于内心,名于七窍,形在四肢,状在百骸。”

 “非药石可医。”

 “需内观其心,外观其形,心无挂碍,和光同尘!”

 “我这里有一口诀,你让他每日练习百次。”

 听见这话,燕陶然顿时愣了一下:“这……这可以吗?”

 和尘没有说话,而是演示起来:

 “此乃六字真诀!”

 “嘘,呵、呼、呬、吹、嘻”

 “双手拍肩,怒目扬眉,头部左顾右盼,头向左转,右手拍到左肩,头自右转,左手拍打右肩,头正吸气,转头呼气时发“嘘”字音!”

 “子时前和午时后各叩齿36次,用舌搅至唾液满时,漱口数遍,分3次咽下。咽唾液时必须猛咽有声,用意念送至丹田,然后吐气发“呵”字音,发音不要出声。

 “呵字法……”

 “呬字法……”

 “吹字法……”

 “嘻字法……”

 说话间,和尘把六字真诀说了一遍。

 看的一旁的燕陶然颇为惊讶。

 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治疗方法!

 燕陶然还没有说话,可一旁一位中年男子则是忍不住笑出了声音:

 “呵呵呵呵……”

 “这治疗方法,我还是头一次听说。”

 “严主任,恕我直言,我这人就是看不惯那些坑蒙拐骗的和尚道士。”

 “打着导师的名头,成天招摇撞骗,这能治病?”

 “还有这风水……”

 “这哪儿有问题了?”

 “我看这房间挺好的,哪能有什么问题?”

 “严主任,你可不要被这个道士给骗了!”

 听见这话,燕陶然的脸色也是微微皱眉,她忍不住看了一眼那中年男子,脸上多了几分皱眉。

 “王经理,和尘大师不是骗子。”

 “是我请来的贵客,你即便是不喜欢,也不要随意污蔑。”

 听见这话,王定文忍不住笑了起来,摆了摆手:

 “燕主任,你也是医生!”

 “这么多年的专家了,真的是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。”

 “这道士口中的六字真诀要是真能治病,还要这医生有什么用?”

 “这摆明了就是坑蒙拐骗!”

 “这位和尘大师,是不是好了以后,还要在您的道馆点个长明灯,然后捐赠一笔修葺的费用?”

 “呵呵呵!”

 “都什么时代了,骗人也要与时俱进,好吗?”

 被王定文如此羞辱,和尘大师却面不改色,反倒是微微一笑:“福寿无量天尊。”

 王定文一听这话,顿时笑了起来:“福寿无量天尊?”

 “呵呵,你倒是把你们道祖给请来啊?”

 “我倒是想看看,你们道祖长什么样子?”

 如此带着几分羞辱的话语说出来,和尘却依然面带笑容:

 “道可道,名可名,道法自然,道不远人。”

 “道友信则有,不信则无。”

 王定文看见这道士也不恼怒,顿时觉得有些无趣,忍不住看向燕陶然。

 “燕主任,要我说,就别耽搁

时间了!”

 “齐老爷子我可是好不容易请来的。”

 “何先生现在病情这么严重,真要被这道士忽悠了,别真的出什么事儿。”

 “你也是医生,你可不敢犯傻,要拧得清啊。”

 “再说了,这么怠慢齐老爷子,你这可不像话啊!”

 “医学是科学,不是封建迷信。”

 “你得搞清楚啊!”

 燕陶然眼神里看着王定文,颇有几分不喜欢。

 说实话,若不是他联系到了医阁那边的人过来,燕陶然已经想要把他赶走了!

 这和尘大师是不是骗人的,她心里清楚。

 再说了……

 骗啥了?

 和尘来给自己老公看病,前前后后,一分钱没有要。

 对自己而言,又没有损失。

 更何况还是自己亲自邀请来的,现在燕陶然看见王定文如此没有礼数,也是心情不太好,可是……真要是得罪王定文,把医阁来的人给带走了,燕陶然心里显然是有些担忧的。

 那些医阁的人,一个个眼高于顶,平时根本请不到,虽然人数不多,可每一个都有一手绝活。

 所以,燕陶然也只能深吸一口气,忍住没有发作,转身看着和尘,小声抱歉道:

 “和尘大师,还望您不要生气。”

 “都怪我,没有协调好这些。”

 和尘至始至终,没有任何恼怒甚至就连表情都没有变化丝毫,似乎这王定文的话,压根对他没有任何叨扰。

 “无妨!”

 和尘说完,并没有着急离开,反倒是站在了陈路的一旁,细细的观察着这一幅画。

 陈路见状,对着和尘点头一笑:“您好!”

 “我叫陈路。”

 和尘看向陈路,表情依然云淡风轻,但是片刻之后,顿时瞳孔里闪过几丝惊讶,紧接着,那瞳孔都忍不住颤抖起来。

 “道友好!”

 “贫道和尘。”

 “这厢有礼。”

 “只是……我有些看不透道友!”

 陈路有些好奇的看着和尘,同样察觉到了一丝异样,忍不住问了句:“我……怎么了?”

 和尘深吸一口,闭着眼睛,默念一番不知名的口诀,片刻之后这才说道:

 “贫道道行浅薄,但观君之貌,非凡品,似藏龙卧虎,待时而动,君之气质,如松之独立,如鹤之清高,非凡世所能及。”

 “实乃……贵不可言!”

 陈路闻声,顿时一愣,他看着和尘,微微一笑:“承您吉言。”

 这时候,王定文在一旁,又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
 “呵呵呵……你这道士,真的是会做人啊!”

 “满口吉祥话,通篇唬人言。”

 “瞧见没?”

 “燕主任,这样的人,你也能信?”

 燕陶然没有理会王定文,而是看向一旁端坐一边的老人,恭敬的说了句:

 “齐老,还希望您能帮忙治疗我家先生。”

 “拜托了!”

 “之前承诺您的诊金,一分钱不会少。”

 这时候,名叫齐老的老人忽然看向陈路和和尘同时观摩的那一幅画,说道: